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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相干枯的手指捏着茶杯，他等着对方起身离开，却久久没有等到。
“侠士可还有吩咐？”
老人强撑着自己，问出这句话。
“治病，我揭了榜文。”
沈予安理所当然的说着，没觉得她这话有毛病，可对面的老人瞪大了双眼，完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说。
吕相识人无数，但是没见过眼前这种人。
他当年找借口拜访政敌，不会在意他的借口合不合理，更不会把借口看得很重，目的达到了就行。
桌案后的老人不知做了什么思想挣扎，才把手放到沈予安面前，请她号脉。
“请。”
要沈予安回答为什么，那只有两个字：重金。
她温热有力的手搭在老人的脉搏上，两相对比下，衬得对方更加衰老。
许久，或许没多久，眼前的少女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粒丹药，他等了两息。
谁知，对方仰头吞了那粒丹药。
“......”
这不是给他的？
一丝冰凉的，如针的东西扎进他的体内，而后蔓延至全身，不到一盏茶的时间，他便觉得头脑清醒不少，沉疴顿愈。
还能再回朝堂上再干个十年八年的。
药效好到让他以为这是传闻中能返老还童的丹药。
他刚醒开口言谢，就听对方道：
“重金。”
吕相开了眼了，就没见过铜臭味如此重的仙人。看来修士跟他们这群凡夫俗子也无甚区别。
脑中想的这些他不敢说出口，只吩咐下人为沈予安取来酬劳。
下人合力抱进来三箱金锭，他起身又在原来的酬金上，再多添了一块玉佩。
他的面子在淮县还是管用的，门生遍布，对方在此地遇上什么事，都能报他的姓名。
“吕某谢过侠士。”
吕相送几人出府，迈出吕府大门后，目送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。
离开吕府，几人打听城郊的寺庙该往哪个方向走。
行动派陈邕泽动作最快，往茶摊这种来往人多，消息灵通的地方打听。
少年前脚刚走，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男人，自称江湖百晓生，笑眯眯的给小队指路。
沈予安警惕性拉满，握着忘了还给鹤清川的长剑，开口问道，“这条消息收灵石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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